【韩叶】春生秋落06
#这篇文相当于《连》cp：周叶（lof：楚谓之聿）的→→·平·行·世·界·可以看做是《连》的韩叶分支啦
#人物参照《连》的设定，除此以外会增添新的设定。
——亲自去问才有鬼了。
“我不知道你最近因为什么抽不开身，但老韩这种级别的哨兵，精神调节最好还是你来，那个向导的精神容量不够的。”
张新杰冷不防地笑了一下，“既然你这么关心部长的状态，不如以后由你……”
“停！停，我就怕你这样说。”
叶修作出浮夸的扎心状，“能不能照顾下我的心情，我现在是单身狗了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叶修觉得大概全联盟里跟张新杰聊天是最没意思的。
“我有一点要提醒你，你今天在哨兵训练区做的事，以后千万别做了。”
因为听到张新杰的声音而出现的猫此时还没有消失，它正端详着被撞翻的平板电脑，时不时用小巧的猫爪轻轻触碰扬声器。
“否则最后一个能收留你的地方，恐怕是研究所。”张新杰用平淡的语气道出了叶修最凄惨的结局。
对话停顿了一刻，橘猫像触电一般跳起来逃向叶修作为向导时的精神向导——君莫笑，紧紧贴在君莫笑的腰侧团成橘色的一团。君莫笑从大床上坐起身，把那一团抱进怀里温柔地安抚。
“哎哟，我都怕了。”从叶修第一眼看到霸图的全息图时，便认出与他记忆中的结构相比有难以察觉的改造。诡异复杂的暗藏空间，和两套独立的通讯监控系统。
“你说说和你上过前线的官兵现在还有多少。”
“除各塔高层，非死即残，基本都退役了。”叶修何尝不明白张新杰的意思，让过去的哨兵叶修消失。
但叶修害怕这样，他甚至忍不住一遍遍细数和苏沐秋苏沐橙三人共同的回忆，但现在，已经记不清他们三人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是什么时候了。
隆……
隆……
隆……
遵循某种节律的轰声骤然增幅至最强的雷声一般。
“有事再联系。”叶修条件反射地捂住不堪巨响的双耳，呼吸骤然加剧，两个精神向导的影子变得模糊不清，无法成型而散去。视频通话断开的一瞬间，叶修还能听到尖锐的电磁爆鸣。
隐秘的探测器检测到叶修紊乱的精神波动后，墙体水循环及时地自动开启，快速吸收一切噪音。
叶修躺在床上，剧烈的身体不适反而使他精神更加集中。他一边慢慢加固自己的精神壁障，一边竭力在脑海中重建苏沐秋的最后一刻——火药味、血腥味、人体脂肪肌肉的烤焦味，和洒在血泊中无法辨别的尸块。叶修能够看见，闻见这一切，但他的意识却不愿意去理解。
无数次的心理准备，在他终于目睹苏沐秋的死亡时，都成了泡影。巨大的悲伤裹挟着连结撕裂的剧痛重重击碎了他的心理防线……但他要他活下去。
活下去……
“呵。”叶修摇摇晃晃地撑起身，不顾后果地将精神壁障超速重建，暴力地调低自身的情绪波动。
就像注射了速效止痛剂，刚刚的疼痛忽然间一扫而空。
随波逐流从来不是叶修的人生，哪怕以伤害自己为代价。
叶修始终没让残破不堪的身体获得一点休息，柔软的床铺都留不住一丝他的体温。
并不是叶修不知疲倦，只是他第一次发现，躺下后那四处袭来的黑暗，是如此狰狞。
白昼越来越短，寒冬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。自叶修被押送至霸图塔到现在，过了五小时，天空中的红日早已斜斜地落下，虽然中午的食物还在胃中尚未排空——张新杰所身处的空间几乎让他从世界上消失，他不得不每日规律地校准身体对时间的感觉。
叶修在打开霸图塔全息图时已看出端倪，但他还没猜到是张新杰亲自参与了霸图新塔的改造，将看似分散的大小空间彼此关联，如一张巨大的神经网络，承载着庞大而精密的机器。
海量的计算限制了张新杰的行动，他必须整日充当一块一动不动的核芯，才能驱动整个系统的所有功能。
错综复杂的结构和排线就像精神触梢的延伸，张新杰还在与系统磨合，一时间无法接收高密度的信息。在他快要覆盖完成叶修在训练区与哨兵大打出手的影像时，才解调出休息室内异常的精神波动，
同时他才发现，叶修非但没有老实待在原地，他的轨迹还在缓慢向哨兵聚集的精神调适区方向移动。
张新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，但他还是选择放下疑虑。
要配合叶修的节奏，张新杰抛弃更保守的做法，直接连通了叶修腕上的移动端，也不顾叶修会不会提前察觉他的秘密。
向导的精神波本质是电磁波，理论上若能调频至音频波段，也与通讯器无异了。但向导之间精神域不能相容。想要实现通讯，还需要一个媒介——就在叶修的腕上。
这种微小的精神波很容易湮灭在纷杂的现实波流中，甚至还会被功率强的路由器干扰，张新杰并不确定叶修有没有听说过这看似不可能的概念。
移动端另一头的叶修对精神波的控制不输张新杰，他没耗上半截烟的时间便成功连接了。
“叶修，我不想冒险，我现在抽调精锐部队给你。”
嘴上说着，张新杰迅速拟好了霸图军区内的最高调令。
“呵，你说的算数么？”
“去韩部长那走个程序就算数了。”
“成！”叶修干脆地切断通讯，好像生怕张新杰反悔一样。
结果反而是张新杰感激叶修放过了他，他本以为要面对一次缠人的追问。
叶修解散了临时集结的哨兵们，对叶修的精神调控翘首以盼的他们只好失望而归。
他将向导手环靠近扫描区，又一次乘上了通往塔顶的直达电梯。
梯门开启，叶修难以置信地嗅见空气中淡淡的信息素。
叶修朝韩文清的方向伸出一只手，作精神波的引导。高密度的精神触梢搭载着充沛的精神力，轻轻绕过摇摇欲坠的精神壁障缺口。
韩文清脸色不佳地看向叶修，尽管困扰着他的不适感正迅速被对方祓除。
精神领域对于哨兵和向导而言都是非常私人的领域，虽然是以治疗为目的，但叶修的所作所为就像未经人同意就强行拔掉了别人衣服。
“你味儿太大了。”叶修摊手，一脸“我有什么办法”。
可怜的电子签名板，在韩文清大力的笔划下迅速缩短使用寿命，默默充当着他众多的发泄闷气工具之一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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